大量私設,有Bug

主凌李,副藺靖、樓誠,角色關係略複雜

農曆七月腦洞,不敢看鬼片的人想寫靈異風,感覺會很失敗(

 

 

 

倒數三十天。

 

農曆七月是人間陰氣最盛的月份。傳言每年踏入農曆七月初一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,居住於幽冥的鬼魂都會趁著這段時間來到人間走動。這樣的傳說已經流傳幾百年,民間因而衍生出各式各樣的禁忌,像是室內不能撐開雨傘、不要靠牆休息、晚上不要坐尾班車等等。只是現代社會,信鬼的人不是沒有,可真正相信這種禁忌的人已經很罕見。

凌遠身為一位享負盛名的醫生,又是第一醫院的院長,每天對上與各層各界的上流人士、官場領導打交道,對下則與死神、鬼差爭時間搶人命,他雖不相信這種傳統的迷信之說,卻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有些東西,是人類無法解釋的。

因此,當他去了一趟香港參與醫學會議,晚上冒著滂沱大雨前往機場,將近凌晨時份下了飛機,回到家後想起濕漉漉的雨傘尚在膠袋裡,想都沒想就站在玄關,打開了雨傘甩了兩下,再關起來放到廚房掛起吹乾,這就出大事了。

凌遠洗完澡坐到沙發上邊擦乾頭髮,邊滑動手機新聞時,客廳的天花燈卻突然毫無徵兆地熄滅了。以為是接近不良的問題,凌遠正要起來按動燈掣開關檢查檢查,可他的手還沒夠著開關,天花燈竟然又再次亮了起來。凌遠疑惑地瞥了瞥天花燈,正要坐回去繼續吹頭,沒想到燈又滅了。這次,凌遠還沒得及反應,接下來從客廳到廚房,一路上能夠被開關的電器全到被莫明的東西給打開了。

凌遠不怕鬼,亦非膽小之輩,可是這種情景免不了令他產生不好的聯想。他雖然想以理性的解釋說服自己,可現在眼前的情況,分明顯示出一個事實——這個家裡除了他,還有其他「東西」存在。一些凌遠看不見的「東西」。

凌遠眉頭一皺,放下毛巾,提起手機慢慢走進黑暗的廚房。凌遠用手機的電筒照進廚房內,在一片漆黑中,唯一閃閃發光的只有那把掛在窗前的雨傘。

「誰?」

凌遠向空無一人的廚房厲聲問道,只見兩傘不受控制似的晃了兩下,更發出奇特的「咕咕…咕咕…」聲音。他心裡一沉,開始思考如若真有惡靈入侵,應該如何應對。可是平日絕少觀看靈異電影的凌遠,一時間也想不出好方法。

他穩住腳步不徐不急地走近雨傘,提起嗓子再問:「到底是誰,別想在這裡鬧事!」

或許是感應到凌遠的接近,雨傘突然停止搖晃。凌遠看見雨傘外圍的光芒逐漸變淡,就在他想探手抓住雨傘之際,一把聲音倏地在他耳響起:「不好意思……」

「嗯!」詭異聲音響起的瞬間,凌遠反射性地張望四周,卻看不見任何人影。「到底是誰!」

「若真是諸位好兄弟,煩請各位離開吧。這裡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。」

「先生,是我。」隨著聲音又再傳來,凌遠覺得彷彿有甚麼東西從他身邊經過,走向雨傘邊,然後雨傘又晃了晃以後,聲音才再次響起。「先生你大概只聽到我的聲音,卻看不見我吧,其實我並無惡意,只是因為現在我半個身被卡在雨傘裡出不來,想請你把雨傘再打開,好讓我能走出來。」

凌遠遲疑地瞅著雨傘,不肯定自己方才耳所聽見的。他心底裡分明是想吐槽他已經是鬼魂了為何還能被斷成兩節,可是他又不希望觸怒任何來歷不明的「東西」。

「請放心,我真的沒有惡意。剛才關燈開燈只是想引起你注意罷了。」雨傘一邊晃,一邊傳出男性獨有的沉穩聲線。凌遠不禁想像戍一隻鬼被斷開兩節的畫面,可是浮現出來的更多是躺在手術床上病人血淋淋的肉體。

「開了就行?」

「對,麻煩了。」

凌遠嘆了口氣,發現除了替這隻鬼魂解決困難外,已經沒有第三個更有用的選項。他動手撐開雨傘後,一道光芒迅速地從傘底射出,停到廚房木門旁邊靜止不動。凌遠把雨傘翻來翻去看了幾眼,又打量了木門前的一團黃光,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團能夠散發出柔和光芒的鬼火,並沒有任何惡意。凌遠忍不住好奇地問:

「你就是鬼?」

凌遠覺得鬼火好像點了點頭。

「你現在看見的我是怎樣的?」

「一團浮在半空的鬼火。」

「原來如此,沒錯,我就是鬼,更是一隻好鬼。」

「我憑甚麼相信你?」哪有鬼會就自己是惡鬼。

「就憑我到現在還沒有害過你。」

「既然你不想害我,那你為何要跟著我。」凌遠並非容易招惹鬼魅的體質,今日之前他未曾遇過任何靈異事件。

「這世間的鬼也分成很多種。我不過誤以為你是我大……認識的人,本來只是想跟在後面看看,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吸到傘裡去。」

凌遠對鬼火的解釋半信半疑。

「你不相信也沒有問題。比起這個,請問這裡到底是哪裡?」

「上海,這裡是我家。」

「……原來終究是回來了嗎。」鬼火閃了閃,飄到凌遠身邊轉了一圈。「先生,我想這是一種緣份。你陽氣很重,普通的鬼魂自然不會看見,可是你卻能看見我的鬼火,就代表我們之間其實有關一種神秘的關係。而且你與我認識的人極為相像,我猜這就是我被你吸引住的原因。」

凌遠一時三刻也想不到其他理由,只好先接受鬼火的說法。「我不知道你口中要找之人是誰,但我姓凌,單字遠,我不是你要找的人。」

「將自己的名字告訴鬼魂並不是好習慣,凌先生。」鬼火明誠禮貌地告訴凌遠。「我知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人。不過禮尚往來,我生前的姓名是明誠,你可以叫我阿誠。」

「阿誠?你知道就好。」凌遠學著明誠叫了一聲,他感覺鬼火好像笑了笑。

「好久沒聽別人如此喚我了。」鬼火感嘆道。

「滿意了?滿意的話就請回吧。」凌遠把撐開的雨傘放到地面,留給明誠繼續使用。他檢查一遍廚房到客廳的燈,確定怪異情況已經隨著明誠現身而終止,才放下心。

「你現在自由了,喜歡去哪都沒關係,我不會阻止你。就這樣,我得睡了。」凌遠雖然是凌晨才回到國內,然而明天一早便要回醫院報到,繼續處理一大堆等他批閱的文件,實在沒有時間與一團鬼火打交道。

「打擾你休息非我本意,可是我認為此事還有再討論的空間。」

「有甚麼事,明天再說。」

「晚安了,凌先生。」

明誠並沒有繼續回應。他目送凌遠走進睡房後,拍拍衣擺抖去沾到西裝外套上的雨點,未有半分欲離去之意。他避過凌遠的主卧室,稍稍視察房子一圈,最後才飄到沙發懸空坐下,回想今天發生的每件事情。

明誠,成為鬼魂已經好幾十年了,可是今年卻是他第一次通過鬼門關返回人間。他本來是想趁這個機會尋找同樣經已離世的明樓,可是踏過鬼門關的下一秒鐘,他才發現自己被轉送到香港去。幾十年過去,香港已跟他記憶中的樣子差距甚遠。

他是在高樓大廈的窄巷遇上撐傘路過的凌遠。第一眼望過去,他幾乎以為眼前之人就是明樓,可當他飄上去再仔細注視,他隋即意識縱然兩人的樣貌極為相似,可眼前之人沒有半分明樓的感覺,而且比明樓亦來得要瘦,其實他們並沒有十分相像。明誠略為失望地吊在凌遠身後打算多瞧幾眼,卻沒想到一道雷光下,他就被吸到雨傘裡去了。然後,他就連傘帶鬼的帶回凌家,更因為凌遠的陽氣影響下,差點就要被強行斷成上下半身,無法復原。

他雖希望盡快找到明樓,不過距離返回陰間的時限尚有三十天,衡量片刻,明誠決定必須想辦法跟著凌遠,通過他認識現在這個世界。更何況按時間來算,凌遠說不定就是明樓的轉生,不論從哪方面計算,留在這裡就是最可行而且有效的做法。

 

明誠已經想好方法讓凌遠願意收留他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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